彼时故颜

彼颜by。近期司岚激推。
别因为方学再关注我,已经跳了,不值得,真的()

维序失控

*这个命运牌组的拟人是我的私设

*别深究历史同名人物,文里有提及取名原因。别深究名字缩写叫法,分清大小写人人有责。别问人称改变,我喜欢这样写

*高度架空,高度虚构,可以说是自己爽的

*有血腥暴力自残描写,慎入

*有谁不喜欢命运牌组呢.jpg

摩登市抛弃了命运牌组选择了命运小棍(?)的Joker简直是个渣男(并没有)

  

  

  

  

命运牌组的力量曾在Joker面前失控过一次。

    

那一次,Joker以新晋大祭司的身份去清缴紫罗兰中出现的渎神者。在目标人物消失的瞬间,异变发生了,Joker能感受到极为明显的危机感步步逼近,直到尸体炸裂出一片血雾,有一种力量开始在其中凝聚。

  

那是一种极为古怪而又特殊的力量:草木枯败,大地龟裂,飞鸟化作骨架坠落,周围的河水尽数断流。被无限制使用的能力,来自女神的枷锁在其不断流失之下逐渐松动,如同从深渊爬出的恶鬼要用利爪扼住来者咽喉般的力量几乎将Joker压得喘不过气来。理应说这个场景的出现已经超出了他的任务范围,他完全可以选择转身离去,但现在此等神之威压下他几乎挪动不了半分自己的脚步。

  

“反叛者的尸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力量?!就算是死灵魔法…也不可能会是这个模样!”

    

紧接着,已经四分五裂的骨骸的正上方出现了一张卡牌。

    

紫红色的卡牌有着水晶般的质地,此刻黑雾缭绕如纠结不清的荆棘,在眨眼之间如闪电般攀附上Joker的躯体,祭司完全来不及躲避或是施展什么应敌的法术,只是一瞬间雾气黑光大放,洞穿了祭司的胸口。Joker在一瞬间面色惨白,大口咳出紫黑血液,剧痛几乎蚀心跗骨,伤口处似有千万只蝼蚁从入口向躯壳内爬去。Joker没来得及为这伤口而感到震惊,将他震撼的是:原本的卡牌不见了,那个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孩子站在那里背对着他,黑色的袍子及膝,浑身缠绕着紫黑的烟雾,袍子背部的布料上,火纹与紫罗兰的花纹相互缠绕,纠缠成一幅地狱盛景。

  

Joker的耳畔似乎出现了孩子的声音,音调上扬,尾音幼稚而又霸道,可偏偏他在极为被动的局面下被压制,甚至无法做到开口表达疑问。

  

“死灵魔法?

……你在拿什么不入流的肮脏东西和我的力量作对比?”

  

在很久以后,紫罗兰的大祭司回忆其那个场景,才意识到那是秘宝和女神对于他的考验:哪怕他在最后,还是成功地用自己的力量镇压住了命运牌组,那也是他最靠近死亡的一次。所谓渎神者的存在只是命运牌组自己选择的一种障眼法罢了,女神下令让它作为紫罗兰大祭司的武器,他只不过是合理的实施了自己考验主人的权利。如果成功,Joker将得到一件秘宝的掌控权,如果失败,不仅有可能失去祭司的冠冕,更有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Joker决定给命运牌组的人形态取名为Hector,取自扑克牌中方块J所代表的人物名,他似乎对此不置可否,也就默认了下来。但这秘宝在起初并不听从于他,相反,命运牌组还极为排斥Joker,或许是在初见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Heck总是在黄昏岛里乱转,神性的加身使他在这信徒的集聚地中如游鱼般自在。

  

但似乎有些本性在恶土上更容易生根发芽。

孩子总是顽劣的,纵使孩童的躯体对于牌组来说只是一个容器,纵使神性能将这股子恶劣压制些许,但秘宝的强大与自傲在这一点前被不断放大,直至吞噬。

  

人都是有欲望的,对于化人的秘宝来说,无非就是更强的力量,更强的力量,以及——

  

更强的力量。

  

“束缚……我最讨厌的就是束缚。”

  

女神的枷锁再度出现了裂痕。

  

见过命运牌组以原形态失控的人唯有Joker,在当时他已经有了身为紫罗兰大祭司的强大实力,面对被封印了部分的命运力量也被其重伤,何况是更加自由,自我意识更加强烈的人形态呢。

  

汹涌的命运之力注入狭小的人类躯壳,Hector缓缓地闭上双眸,满足地感叹出声,双眸再度睁开时已经从淡金变作浓郁的鎏金色,周身无法抑制的能量化作实体的雾气,浓厚如丝绸般缠绕在身躯之外。足下的草叶遭受到力量之侵染瞬间枯萎,始作俑者疑惑地低头看着,随后恍然大悟般笑出了声。

  

“这样……原来是这样。”

“命运的终点只有死亡,除了她们,可没人比我更懂这个了。…”

“好可惜,她却将我的这种力量封印起来,要我来说,太浪费了。”

“Heck……?Hector?是那个祭司给我取的名字吧。上一次解开封印我可还有印象,这明明是好事,为什么那家伙还要协助她重新将我的力量封印起来!”

“哈哈……麻烦死了。”

  

话音落下,爆发般的命运之力淹没了那孩童的躯体。

  

  

  

  

“命运的力量应当是最强大的。”

  

可是为什么……我却……无法控制?

  

不可以!

  

右手死死掐在左手臂上,指甲嵌入皮肤,没有疼痛……再深入一些,让血从撕裂处涌出来,撕裂,割裂,让肉体的罅隙中充斥泥泞,不堪地追逐着失踪了的感官神经,这分明是人类的躯体,为何感觉不到应有的疼痛?!还是没有?继续往里……直到紧握到骨头,坚硬的、温热的……空洞的?触觉仍未消失,这可是好现象,我还能感受到右手浸泡在鲜血中握住骨骼的感觉。五指逐渐用力将骨与肉分离,我可以看见鲜血和紫黑的力量实体化流水般离开这个身躯,太浪费了……但是不行,还不够……这个方法还不可以,哪怕整个右手全部都是血也没办法唤醒疼痛的存在,哪怕左臂处袍子的布料碎片早已和血肉纠缠在了一起,哪怕小臂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做不到……压制这股原本被束缚于枷锁之中,淹没在如同岩浆的秘宝天性之下的力量。

  

烦死了。

  

指甲缓慢地划破皮肉留下狭长鲜艳的一道道伤口,肆意妄为的力量改变了骨骼的形状形成骨刺搅破开了束缚得以望见云天,上皮组织的残余物被留在了左臂的大伤口之中,我几乎要将胸腔拆开而掰离这无用躯体的肋骨,没用的人类!可我却只能做到将肋骨暴露在空气中罢了,感受着他逐渐变冷而无知觉,再用脖颈处大动脉的鲜血来使其重新温热。痛感逐渐回归身体,可是命运之力的失序仍然比任何痛感都要来的让人不适!如同尖刀插进头颅搅拌脑浆后在刺穿咽喉一直划破人体组织撕裂胃部后留在躯体内大肆作孽一样!

  

痛感终于回归,意味着作为神性与人性相结合的部分在缓慢压制这股力量。我多希望这能成功,但是它却极快地消失了,然后便是实体了的力量紧紧扼住那伤痕累累的脖颈,促使着我将头颅埋进水银般浓稠剧毒的沼泽中。那些早已变质的力量我无法掌控,于是喉口的撕裂感伴随着被“命运”唤醒的痛感几乎要使我发疯!这绝对是……一场玩笑!!命运带来的痛感并非躯体本身有的痛感,它只是想看看它的代行者是如何失控的罢了!有上万根银针从双眼刺向喉口,被齿轮绞杀,天宇异色,这无法被控制的力量以更加快的速度膨胀、发酵、流失,如同河流的源头淌入龟裂大地,唤不醒新的生机。

  

  

  

  

双瞳里的鎏金失去光彩了,转而变得灰白,孩子的躯体早已失去了人形,徒留挂着肉与血的骨架支撑着扭曲的站立动作,以Hector为圆心半径一百米内的所有生物都走向了它们命运的终点,化作无色的飞灰湮没在泥土中。最后一张纯白无瑕如玉一般的卡牌洇上黑红,唯独完整的器官——双眼,如同被钳制着死死望向黄昏要塞的方向。

  

为什么不变回牌组,以便更好地调动自己的力量?早已破损不堪的体内,似乎有个声音这么问道。

  

Hector的嘴角处牵动起鲜血淋漓的肉,像是在笑。

  

……正因为她压制了我的力量让我得到了这副可笑的躯体,连变回本体的力量都是残缺的……所以我偏要这样来滋生命运的能力,如同他们一直在逃避一直装作视而不见的终末!

  

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封印这最不该被封印的力量?!孩子的眼眶中淌出黑红的血来,似是在为这不公的待遇而落泪,却无半点哀伤悲痛的心绪,只是让伴随着预知之力的运动而高速运转的鲜血…哪怕残存无几也要有个出口。再也无法维持勉强用骨架和不完整肌肉支撑起的站立动作,踉跄地跪倒在地上,双眸却仍然直视着那个方向——如信仰,如支柱,如恶鬼索命。

  

有人来了。混沌的头脑中有如此的念想一闪而过,也算是清明了片刻,望向远方的瞳孔逐渐缩小,看见多管闲事的人披着一身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力量向着这个山顶直冲而来。顿时没有缘由的厌恶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脑海中快要搅烂本就不清醒的思绪,在当下…身为一个秘宝却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而如此狼狈……这副模样居然要被这新晋的、甚至没有摸清底细和实力的所谓“主人”给看到?!

    

只不过是个被女神眷顾砸昏了脑袋而得意忘形的凡夫俗子罢了!

  

身后如暗器般凝聚成一张普通大小的卡牌,紫色的实体化力量将其渲染上了骷髅与火光的图案,让他尝尝鬼牌绝对是个高明至极的决定!让他在不可终日的幻想世界中沉沦着,日复一日地做着大陆毁灭的梦。

  

Hector低吟一声,鬼牌如离弦之箭般朝Joker赶来的方向飞去。

  

“Hector!你的力量失衡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躯体会崩解的!”

  

兴许是命运牌组的力量波动已经强大到无法控制鬼牌的飞行轨迹,Joker只是被鬼牌锐利的边缘划破了左侧的额头,而并非正中眉心直面接受鬼牌的幻境之力。在三次呼吸的时间之后祭司终于站定在了牌组面前,他面具后的双眉紧蹙,目光与Heck对视。孩子的双眼里充斥着愤怒和不可置信,他的确感受到鬼牌的攻击落了空,但起码也能划破他的头骨!

  

Joker抹去几乎要淌入眼睛的鲜血,已经与命运牌组同化的、稳定的力量正慢慢压制着孩子躯体中的神力巨浪,再向前迈一步,便足以看清Hector破损不堪的黑袍下已经千疮百孔的…几乎已经不能算作是肉体的躯壳。

  

“你看,我现在很好,力量的反噬没使我死透,这副躯体也可以再生,只不过慢了一点而已。…扭曲的灵魂、挂在躯干上摇摇欲坠还淌着血的肉、变形的骨骼,以及陌生的我,都被你看见了,你也可以去死了!”

  

命运牌组突然携着更加难以维系的力量暴起,如风卷残云般极速靠近,力量浓稠得如同岩浆般滴落在惨白的大地上,大有和祭司同归于尽之势。左手唤出鬼牌瞄准Joker的眉心,右手欲掐住来者的咽喉,Joker只是站在原地毫不闪躲,一手挡住Hector的鬼牌,另一只手将命运牌组的攻势击回。在两人的皮肤得以短暂相触的一瞬间,Hector将无法控制的汹涌力量注入了祭司体内,破空声卷起飞灰若沙尘暴笼罩半边天空,Joker的面具在高强度的气压下崩碎,双耳和嘴角淌下殷红的鲜血,又在刹那间化作血雾与狂风混合。Hector的失血量更甚,本就破败不堪的躯体此刻的血色尽退,再生的新鲜血液也被撕扯着汇入风暴,为其添上妖冶不详的猩红。Hector一心只想将自己难以控制的力量注入到祭司体内,让这可笑的“主人”感受一下什么是他刚刚经历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却没有想到,Joker作为神选之人,本身就被授予了镇压秘宝的方法。

  

在孩子攻击离他不到三十厘米的时候,Joker能够感受到澎湃的命运之力飞速无序循环着,像是滔天的洪水都压缩在一根细小的血管内,他在刹那间看到整片大陆与自己的“命运”,那些时间的碎片高速闪过,迸射出摧毁一切的光芒。祭司只是闭上了双眼,伸出手擦去命运牌组眼角紫红色的藤蔓状结晶。

  

“能支撑你挥霍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Hector。”

“你的演出很精彩,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Joker的指尖迸射出辉煌的紫光笼罩整个山顶,淹没了徘徊在意识边缘的Hector。在朦胧间牌组仿佛回到了刚被创造出来的模样,一切都是不稳定的,一切的命运都瞬息万变,唯有这女神的神力会永存,是秘宝们的应至之地。恍若置身于万物起源的温暖海洋,有一朵紫罗兰在浪潮之中浮沉,有只温暖的手阖上了孩子的双眼,也为他套上了再怎么疯狂失控都无法摘下的枷锁。

  

这多么熟悉的能力啊……

  

神力回到这副躯体,那崩碎的枷锁再度复原。Hector无力地垂下那只想掐住Joker脖子的手,跌倒在祭司神力的海洋里。

  

……凭什么。

  

凭什么会是这样的收尾。

  

Joker为命运牌组阖上了眼眸,一如当初女神之所为。Hector几乎不成样子的骨架挂在祭司肩头,晕开一朵暗红色的花纹,血和肉缓慢地再生着,女神在安抚她顽劣的孩子,祭司将他带回了黄昏要塞。

  

“晚安。”

  

此后命运牌组新生的肉体上,左眼角多出了个黑色的方块刻印。

  

是封印,是诅咒,也是铭记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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